2021年6月16日下午3时，国务院新闻办公室举行新闻发布会。由国家统计局新闻发言人付凌晖介绍2021年5月份国民经济运行情况，并答记者问。付凌晖表示，总体来看，5月份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的成效继续显现，国民经济保持稳定恢复。
其中，5月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35945亿元，同比增长12.4%，两年平均增长4.5%；环比增长0.81%。付凌晖表示，市场销售总体在逐步回升，从下一阶段来看，消费的恢复仍然由很好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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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务院新闻办新闻局副局长、新闻发言人 邢慧娜：
各位记者朋友，大家下午好！欢迎大家出席国务院新闻办新闻发布会。今天下午我们邀请到国家统计局新闻发言人付凌晖先生，请他为大家介绍2021年5月份国民经济运行情况，并回答大家感兴趣的问题。
首先，有请付凌晖先生作介绍。
国家统计局新闻发言人 付凌晖：
各位媒体朋友，下午好，按照惯例，我先通报一下5月份国民经济运行情况，然后回答记者们的提问。5月份国民经济保持稳定恢复。
5月份，在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坚强领导下，各地区各部门扎实推进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生产需求持续恢复，新兴动能培育壮大，就业形势总体稳定，企业效益继续改善，发展韧劲持续显现，国民经济持续恢复，继续呈现稳中加固、稳中向好态势。
一、工业生产稳步增长，高技术制造业增速加快
5月份，全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8.8%，两年平均增长6.6%；环比增长0.52%。分三大门类看，采矿业增加值同比增长3.2%，两年平均增长2.1%；制造业同比增长9.0%，两年平均增长7.1%；电力、热力、燃气及水生产和供应业同比增长11.0%，两年平均增长7.2%。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同比增长17.5%，两年平均增长13.1%，两年平均增速较4月份加快1.5个百分点。分产品产量看，新能源汽车、工业机器人、集成电路同比分别增长166.3%、50.1%、37.6%，两年平均增速均超过19%。分经济类型看，国有控股企业增加值同比增长7.7%；股份制企业同比增长8.9%，外商及港澳台商投资企业同比增长8.5%；私营企业同比增长9.1%。1-5月份，全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同比增长17.8%，两年平均增长7.0%。5月份，中国制造业采购经理指数为51.0%，连续15个月高于临界点；企业生产经营活动预期指数为58.2%。
1-4月份，全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实现利润总额25944亿元，同比增长1.06倍，两年平均增长22.3%；规模以上工业企业营业收入利润率为6.87%，比2020年1-4月份提高2.42个百分点。
二、服务业稳中有升，服务业市场预期持续向好
5月份，全国服务业生产指数同比增长12.5%，两年平均增长6.6%，两年平均增速较4月份加快0.4个百分点。从主要行业看，8个分行业生产指数同比均保持增长。1-5月份，服务业生产指数同比增长23.6%，两年平均增长6.8%。1-4月份，规模以上服务业企业营业收入同比增长34.4%，两年平均增长10.9%。其中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科学研究和技术服务业营业收入同比分别增长28.8%、34.8%，两年平均分别增长17.4%、11.8%。5月份，服务业商务活动指数为54.3%，连续15个月高于临界点。从行业情况看，在“五一”假期的带动下，与长距离出行相关的铁路运输、航空运输、住宿等行业商务活动指数连续两个月高于65.0%；与居民消费密切相关的零售、餐饮、文化体育娱乐等行业商务活动指数均高于4月份，且位于58.0%以上较高景气区间。从市场预期看，服务业业务活动预期指数为62.4%，连续4个月位于62.0%以上高位景气区间。
三、市场销售继续恢复，网上零售快速增长
5月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35945亿元，同比增长12.4%，两年平均增长4.5%；环比增长0.81%。按经营单位所在地分，城镇消费品零售额31313亿元，同比增长12.3%，两年平均增长4.5%；乡村消费品零售额4632亿元，同比增长13.2%，两年平均增长4.7%。按消费类型分，商品零售32129亿元，同比增长10.9%，两年平均增长4.9%；餐饮收入3816亿元，同比增长26.6%，两年平均增长1.4%。从商品类别看，5月份限额以上单位商品零售额中，13个商品类别同比增速超过10%。从两年平均增速看，全部商品类别商品零售额均为正增长。其中化妆品类、文化办公用品类等10类商品零售额两年平均增速较4月份有所加快。网上零售持续较快增长。1-5月份，全国网上零售额48239亿元，同比增长24.7%，两年平均增长14.2%。其中，实物商品网上零售额39377亿元，同比增长19.9%，两年平均增长15.6%；占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的比重为22.6%。
四、固定资产投资稳定回升，制造业投资两年平均增速由负转正
1-5月份，全国固定资产投资（不含农户）193917亿元，同比增长15.4%，两年平均增长4.2%；5月份环比增长0.17%。分领域看，1-5月份基础设施投资同比增长11.8%，两年平均增长2.6%；制造业投资同比增长20.4%，两年平均增速由1-4月份下降转为增长0.6%；房地产开发投资同比增长18.3%，两年平均增长8.6%。全国商品房销售面积66383万平方米，同比增长36.3%，两年平均增长9.3%；商品房销售额70534亿元，同比增长52.4%，两年平均增长16.7%。分产业看，第一产业投资同比增长28.7%，两年平均增长15.1%；第二产业投资同比增长18.1%，两年平均增长1.7%；第三产业投资同比增长13.8%，两年平均增长4.9%。民间投资同比增长18.1%，两年平均增长3.7%。高技术产业投资同比增长25.6%，两年平均增长13.2%；其中高技术制造业和高技术服务业投资同比分别增长29.9%、17.1%，两年平均分别增长15.5%、8.5%。高技术制造业中，计算机及办公设备制造业、医疗仪器设备及仪器仪表制造业投资同比分别增长48.3%、34.0%，两年平均分别增长28.9%、17.0%；高技术服务业中，电子商务服务业、检验检测服务业投资同比分别增长47.7%、39.6%，两年平均分别增长36.1%、14.2%。社会领域投资同比增长21.8%，两年平均增长12.3%；其中卫生、教育投资同比分别增长43.6%、17.8%，两年平均分别增长25.4%、14.0%。
五、货物进出口保持快速增长，贸易结构持续优化
5月份，货物进出口总额31361亿元，同比增长26.9%。其中，出口17160亿元，同比增长18.1%；进口14200亿元，同比增长39.5%。进出口相抵，贸易顺差2960亿元。1-5月份，货物进出口总额147595亿元，同比增长28.2%。其中，出口80414亿元，同比增长30.1%；进口67181亿元，同比增长25.9%。贸易结构持续优化。1-5月份，机电产品出口同比增长31.9%，占出口总额的59.5%。一般贸易进出口占进出口总额的比重为61.8%，比上年同期提高1.8个百分点。民营企业进出口占进出口总额的比重为47.6%，比上年同期提高3.4个百分点。
六、城镇调查失业率继续下降，就业形势总体稳定
1-5月份，全国城镇新增就业574万人，完成全年目标的52.2%。5月份，全国城镇调查失业率为5.0%，比4月份下降0.1个百分点,比上年同期下降0.9个百分点。本地户籍人口调查失业率为5.1%，外来户籍人口调查失业率为5.0%。16-24岁人口、25-59岁人口调查失业率分别为13.8%、4.4%。31个大城市城镇调查失业率为5.2%，与4月份持平。全国企业就业人员周平均工作时间为47.3小时。
七、居民消费价格温和上涨，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涨幅扩大
5月份，全国居民消费价格同比上涨1.3%，涨幅比4月份扩大0.4个百分点；环比下降0.2%。分类别看，食品烟酒价格同比上涨0.8%，衣着上涨0.4%，居住上涨0.7%，生活用品及服务上涨0.4%，交通通信上涨5.5%，教育文化娱乐上涨1.5%，医疗保健上涨0.2%，其他用品及服务下降0.9%。在食品烟酒价格中，猪肉下降23.8%，粮食上涨0.8%，鲜果上涨1.4%，鲜菜上涨5.4%。扣除食品和能源价格后的核心CPI上涨0.9%，涨幅比4月份扩大0.2个百分点。1-5月份，全国居民消费价格同比上涨0.4%。
5月份，全国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同比上涨9.0%，涨幅比4月份扩大2.2个百分点；环比上涨1.6%。从主要行业看，石油和天然气开采业、黑色金属矿采选业、黑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有色金属冶炼和压延加工业同比分别上涨99.1%、48.0%、38.1%、30.4%；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医药制造业，汽车制造业同比分别下降0.8%、0.8%、0.7%。工业生产者购进价格同比上涨12.5%，涨幅比4月份扩大3.5个百分点；环比上涨1.9%。1-5月份，全国工业生产者出厂价格和工业生产者购进价格同比分别上涨4.4%和5.9%。
总的来看，5月份我国经济运行保持稳定恢复。同时也要看到，当前全球经济复苏和疫情防控仍存在不稳定不确定因素，国内经济持续恢复基础仍需巩固。下阶段，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按照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和政府工作报告部署要求，坚持稳中求进工作总基调，慎终如始抓好疫情防控，保持宏观政策的连续性、稳定性、可持续性，助力企业纾困解难，大力推进改革创新，加快释放内需潜力，着力畅通经济循环，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谢谢！
邢慧娜：
好的，感谢付凌晖先生的情况介绍。下面进入答问环节，提问前请通报所在的新闻机构。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记者：
从您刚才发布的数据看，主要经济指标增速继续回落，国内外疫情变化对经济运行造成了哪些影响？如何看待国民经济持续恢复，您又如何评价5月份国民经济运行的表现？谢谢。
付凌晖：
谢谢您的提问。确实，5月份以来，国际形势发生了一些新变化，国际疫情也有一些新发展，国内也面临不少新情况。但总的看，5月份统筹疫情防控和经济社会发展的成效继续显现，国民经济保持稳定恢复。
受上年同期基数升高的影响，5月份主要生产需求指标增速有所放缓，但是从环比增速看，保持基本稳定；从两年平均增速看，多数生产需求指标还有所加快。同时，就业形势总体稳定，市场活力逐步提升，发展预期向好，内生动力加强，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生产需求持续增长。保持对经济恢复必要的支持，产需形势改善。工业服务业稳定增长。5月份，规模以上工业增加值两年平均增长6.6%，服务业生产指数两年平均增长也是6.6%，其中服务业生产指数比上月加快0.4个百分点。投资和消费增长加快。1-5月份，固定资产投资两年平均增长4.2%，比1-4月份加快0.3个百分点。5月份社会消费品零售总额两年平均增长4.5%，比上月加快0.2个百分点。出口保持较快增长，5月份出口两年平均增长9.3%，继续保持较快增速。
第二，新兴动能持续壮大。创新驱动战略实施成效继续显现，高技术产业发展向好。5月份，规模以上高技术制造业增加值两年平均增长13.1%，明显快于全部工业增速。1-5月份，高技术产业投资两年平均增长13.2%，也是快于全部投资的增长。新业态发展迅猛，平台经济、网上零售、在线教育持续活跃，1-5月份，实物商品网上零售额两年平均增长15.6%，明显快于社零总额的增速。
第三，市场活力稳步提升。随着营商环境的改善，减税降费的显效，企业盈利和预期持续向好。企业利润大幅增长。1-4月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同比增长1.06倍，两年平均增长22.3%。规模以上服务业利润同比增长3.3倍，总量也超过了2019年同期。企业预期较好，5月份，制造业PMI达到51%，非制造业商务活动指数为55.2%，持续稳定在临界点以上。
第四，就业民生继续改善。就业优先政策持续发力，保供稳价稳步推进。城镇调查失业率下降，5月份，全国城镇调查失业率为5%，比上月下降0.1个百分点，其中25—59岁就业主体人口的失业率为4.4%，比上月下降0.2个百分点。居民消费价格温和上涨，5月份，居民消费价格同比上涨1.3%，其中食品价格同比上涨0.3%，涨幅较低，猪肉价格下降23.8%。
当然也要看到，全球疫情形势依然严峻，世界经济复苏分化明显，部分发达经济体大规模刺激政策外溢效应明显，国际大宗商品价格快速上涨，国内经济仍处在恢复之中，恢复不平衡现象仍然存在，疫情防控压力仍不容忽视。上游价格的上涨，对于下游企业的经营压力也在加大。下一阶段，按照党中央、国务院的决策部署，坚持稳中求进总基调，持续抓好疫情防控，科学有效实施宏观政策，大力推进改革创新，持续扩大对外开放，巩固经济恢复的基础，保持经济运行在合理区间，推动经济高质量发展。谢谢。
第一财经记者：
今年5月公布了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数据，5月底的中央政治局会议决定实施“一对夫妻可以生育三个子女”的政策。请问七人普数据对三孩政策提供了哪些数据支撑？具体什么时候施行？将有哪些具体的配套支持措施？谢谢。
付凌晖：
谢谢你的提问。总的看，第七次全国人口普查的数据表明我国人口出现了一些新的变化。一是人口老龄化程度在提高。2020年，我国60岁及以上人口占全国人口的比重是18.7%，65岁及以上人口的比重是13.5%，分别比第六次全国人口普查结果上升了5.44和4.63个百分点。二是生育率水平在降低。2020年，我国育龄妇女的总和生育率为1.3，处于较低的水平。人口老龄化是世界人口发展的大趋势，也是我国今后相当长一段时间的基本国情。实施一对夫妻可以生育三个子女的政策，长期看有利于缓解生育水平走低，改善人口的年龄结构，促进人口的长期均衡发展。关于相关政策的实施情况，您可以去咨询相关的政策部门。谢谢。
CNBC记者：
我有两方面的问题，第一个是关于就业，想了解一下城市以外的就业情况如何，有什么新的岗位变化？主要是往外出的一些情况。第二个是关于电商，5月份看到消费情况保持增速，但是低于很多预期，网上消费一直好像保持差不多一样的占比，后面有什么主要的原因？想问关于进出口方面，尤其是出口，跨境电商占多少？谢谢。
付凌晖：
谢谢您的提问，您主要关心的一个是就业问题，一个是关于电子商务进出口相关的问题。
先回答第一个问题，关于就业的情况。随着经济的稳定恢复，国内就业形势总体上是改善的，从主要数据来看，全国城镇调查失业率5月份是5%，比上月下降0.1个百分点；就业主体人群的失业率，25—59岁的调查失业率是4.4%，比上月下降了0.2%，总体就业形势在改善。就业的改善主要有几个方面原因，一是经济恢复，用工需求在增加。二是服务业加快恢复，我们看到5月全国服务业生产指数两年平均增长6.6%，比4月加快了0.4个百分点。我们知道，服务业的就业容量是比较大的，这有利于就业的增加。三是受益于就业优先政策，政府出台一系列援企稳岗的政策持续发力，特别是创业带动就业、支持灵活就业等这样一些政策，对稳定就业都发挥了重要作用。
但是也要看到，就业情况确实还是有压力的。主要表现在，今年城镇新增劳动力大概有1400多万，其中大学毕业生达到909万，总量压力还是存在的。同时，在结构方面，大学生就业难和企业招工难是并存的。此外，部分接触型的服务业恢复还比较慢，可能对就业也带来了一些不利的影响。下一阶段，还是要保持对经济恢复必要的支持，促进就业岗位的增加。同时，要落实好就业优先政策，支持重点群体就业的扩大，推动就业形势总体稳定。
关于您提到电子商务零售的情况。1-5月份，实物商品网上零售额两年平均增长15.6%，和1-4月份是持平的，表明网上零售的增势是保持稳定的，这也说明了在疫情冲击下，很多零售业务向线上转换的步伐在加快。这方面同时也支撑了消费的总体稳定。
关于您提到的进出口方面的问题，跨境电商实际上在商务部的发布会上已经作了详细介绍，您可以去了解有关情况。
路透社记者：
5月份，社会消费品零售额同比增长了12.4%，比4月份增速回落了几个百分点。请问您怎么看下半年的消费情况？第二个问题，您怎么看通胀的风险？谢谢。
付凌晖：
谢谢您的提问。5月份社会消费品零售额的增速，从同比增速看是有所放缓，主要是由于上年同期基数因素的影响。上年同期社零总额在逐步恢复，所以基数在走高。从两年平均增速来看，扣除基数效应的影响，5月份的两年平均增速为4.5%，比上个月还加快了0.2个百分点。实际上可以说明，市场销售总体是在逐步回升的。
从5月份市场销售来看，有以下几个主要特点：一是商品零售稳定增长，其中升级类商品增长速度较快。从两年平均增速看，5月份商品零售额同比增长了4.9%，继续保持一个稳定恢复的态势，其中像通讯器材类、化妆品类、体育娱乐类相关的商品零售同比增长都在10%以上。二是服务销售在改善，餐饮收入是在加快的。我们看到，5月份餐饮收入同比两年平均增长1.4%，比上月加快了1个百分点。其中“五一”期间，国内旅游人数已经超过了疫情前的水平，旅游收入也达到了疫情前的七成以上。从服务业商务活动指数中可以看到，与长距离旅行相关的服务消费是在稳步增长的，比如航空运输、铁路运输等行业的商务活动指数都保持在65%以上。还有跟居民消费相关的零售、餐饮、文体娱乐这些行业的商务活动指数都达到58%以上。这些情况都说明消费稳步恢复的态势在持续。
从下一阶段来看，消费的恢复仍然有很好的支撑，主要表现在：一是就业在扩大，居民收入在增长，有利于增强居民消费的能力。二是经济在向好，整体发展恢复，同时国内疫苗接种在扩大。根据最新统计，截至昨天，国内疫苗接种已经超过9亿剂次，这些都有利于提高居民消费意愿。三是随着一系列促进消费政策的实施和国内疫情防控的总体有力，价格涨幅总体温和，这些都有利于扩大消费。
关于您提到的价格情况，总的看，5月份居民消费价格同比上涨1.3%，涨幅比上月略有扩大，但整体上仍处于温和上涨态势。但是，确实由于国际大宗商品价格的上涨，5月份PPI上涨9%，涨幅比上月扩大2.2个百分点，引起大家对于PPI涨幅向CPI传导的担忧。总的看，国内工业品市场竞争比较充分，价格上涨对CPI的传导是有限的，价格全年保持基本稳定是比较有基础、有条件的。谢谢。
海报新闻记者：
米袋子、菜篮子的价格变化既是经济议题，更是民生关切。随着消费的持续升温，未来物价是否会持续走高？谢谢。
付凌晖：
谢谢您的提问，您关心的还是价格问题。今年以来，随着经济的恢复，居民消费价格涨幅有所扩大。总的看，还处于一个温和上涨的状态。从前5个月的情况来看，居民消费价格同比上涨只有0.4%，其中核心CPI上涨只有0.3%。从当月情况来看，居民消费价格5月份上涨1.3%，其中食品价格上涨只有0.3%，非食品价格上涨1.6%。从结构上来看，居民消费价格上涨的影响主要还是来自于非食品价格。5月份，非食品价格上涨拉动CPI涨幅1.28个百分点。我们知道，5月份CPI上涨1.3%，基本上主要来自于非食品价格的上涨。非食品价格上涨又主要来自于以下几个方面：一是交通通信，主要还是燃料价格，特别是汽柴油相关油料的价格。二是关于教育文化娱乐、居住等一些服务价格的上涨。
从食品价格的情况来看，目前食品价格环比连续3个月下降，同比涨幅也处于比较低的水平。
从下一阶段看，与居民消费相关的食品价格总体保持稳定，有比较好的基础和条件。一个是粮食生产连续六年稳定在1.3万亿斤以上，粮食库存比较充裕。同时，生猪产能前期对价格影响比较大，生猪产能在持续恢复。我们看到，5月份猪肉价格同比下降23.8%，对CPI来说是一个下拉因素。谢谢。
封面新闻记者：
我们注意到，5月份PPI再创新高，请问国家统计局如何看待物价总体上行的压力？近期有观点称，美欧等“大水漫灌”政策引发通货膨胀等问题，对发展中国家也产生了影响。对此，国家统计局怎么看待？此外有预测称，今年CPI上涨呈扩大趋势，年末可能超过3%。对此，国家统计局如何回应？谢谢。
付凌晖：
谢谢您的提问，您还是关心PPI以及国际因素和居民消费价格相关的一些问题。
总的看，今年以来，随着国际疫情形势总体改善，特别是由于疫苗接种的扩大，再加上部分发达经济体财政金融强刺激政策，美欧发达经济体通胀是上升的。从5月份情况看，美国的CPI同比上涨5%，其中核心CPI上涨3.8%；欧元区CPI同比上涨了2%，均创近期新高。受到经济周期、经济结构和宏观政策等因素影响，各国的价格变化并不完全同步，从我国的情况看，价格保持稳定还是有较好的条件，主要表现在：
首先，从供求的基本面来看，我国经济整体上还处于恢复之中，主要需求指标还没有恢复到疫情前的水平。从供给端来看，生产供给保持较快增长。所以，供求基本面不支持价格的大幅上涨。
第二，从结构因素来看，食品价格方面，我国的粮食生产保持稳定，主要农产品供应比较充足，食品价格保持稳定有较好的条件。工业消费品方面，尽管上游行业的工业品价格涨幅比较高，但是由于下游工业消费品供给能力比较充足，市场竞争比较充分，价格向消费品传导有限，这些都有利于价格保持稳定。
第三，从政策因素来看，我们国家目前财政和货币政策继续保持对经济恢复的必要支持，没有使用“大水漫灌”那种强刺激政策，也有利于价格稳定。同时，相关部门还加大保供稳价的力度，这些因素都有利于促进价格的总体稳定。
当然也要看到，近期由于国际大宗商品价格上涨，带来PPI涨幅明显扩大，原材料部分领域的价格较快上涨也确实要引起重视，要加强市场调节，缓解企业的成本压力，促进经济平稳健康发展。谢谢。
彭博新闻社记者：
我们刚才看到关于消费的数据比较弱，显示居民的收入较去年还没有完全恢复。而且我们看到，制造业的投资显示企业并没有对经济有着充足的信心。现在中国正在研究双循环，以及在浙江打算先行先试再分配政策改革，但这些都是长期政策，请问在短期如何支持居民收入恢复？谢谢。
付凌晖：
谢谢您的提问，您关心的主要还是内需扩大和增长的问题。从今年的情况来看，应该说国内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实际上是在提升的。去年受疫情的影响，最终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是负拉动的，去年全年经济增长2.3%，主要受到投资和出口的拉动。从今年来看，随着经济的持续恢复，消费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明显提升。一季度，最终消费支出对经济增长的贡献率达到了63.4%，资本形成总额对经济增长的贡献是24.5%，内需总体对经济增长的贡献达到了87.9%，明显大于货物和服务净出口12.2%的贡献率。这实际上说明了，随着经济的逐步恢复，经济增长的动力逐渐向内需增长拉动这种常态回归。
关于您提到的消费增长情况，刚才也谈到了，随着就业的改善，居民收入的增加，商品消费稳步增长的同时，服务性消费实际上整体在扩大。我们看到，与居民服务消费相关的服务性行业增长势头是在增强的。
关于您提到的制造业投资的问题，总的看，去年受疫情冲击，很多企业的盈利受到了一些影响，市场前景预期也受到了一些影响。但是从今年来看，制造业投资总体上是在稳步恢复。制造业投资1-5月份的两年平均增速已经由负转正了。今年以来，制造业企业利润保持较快增长。1-4月份，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利润两年平均增长22.3%。一季度，规模以上工业的产能利用率也创了历史同期新高。从企业的预期来看，制造业PMI5月份达到51%，这些都有利于制造业投资的增长。同时，从数据中也可以看到，企业对于创新投入是在增加的，1-5月份高技术产业投资两年平均增长13.2%，明显快于整体投资增长，也说明投资还是有很好支撑的。
从未来看，中国有14亿人口，有4亿多中等收入群体，我们长期发展的产业基础比较好，产业体系完整，人口数量红利在向智力资本红利提升，人力资源的素质红利是在提高的。从长期发展看，中国经济长期向好的基本面没有变。未来，随着继续推进双循环，构建新发展格局，中国经济仍然会保持一个较好的发展态势。谢谢。
邢慧娜：
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到此结束，感谢付凌晖先生，感谢媒体朋友们，大家再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