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选自“盒饭财经（ID：daxiongfan）”微信公众号，作者姚赟。
4月10日和11日，Facebook CEO扎克伯格连续两天出席了美国众议院听证会，针对Facebook数据泄漏事件接受质询。一向以T恤加牛仔裤的形象示人的小扎，这次竟穿西装打领带，足见他对此事的重视程度。
“你们有权利向我提出一些尖锐的问题。”在经过上一场听证会5小时的问答轮番轰炸后，没想到在第二场听证会刚开始，扎克伯格的这句话就点燃了现场气氛，一度剑拔弩张。
不管是第一场的参议院还是第二场的众议员，平均每个人只有5分钟的时间可以向扎克伯格提问，所以具体详细的进一步措施等，问答的内容也显得琐碎、片段。
两场听证会内容共计10小时，但重复内容过多，甚至有网友指出相关内容已重复过84次。盒饭财经对此进行了综合整理，为没有围观直播的小伙伴“划重点”——编译并总结两场听证会中亮点问题和扎克伯格的应答。
听证会中最常出现三个高频词汇
在对比了前后两场听证会后，可以发现几个现象，如目前年龄50+以上的议员们，他们对Facebook到底做什么，其实还不是很清楚，所以他们的问题大多是同一类型但不一样的问法，比如，是否有监听？推出后是否还在监视？我说了一件事后，为什么Facebook就给我推送这个么？
而针对这类问题扎克伯格的回答一般会都会从lgorithm（算法）上去解释。
类似于上述现象，第二场中，就出现了不少同类的高频词汇。
高频词汇1：商业 business
议员沃尔顿向扎克伯格提出了一系列问题，主要涉及Facebook的运营模式和该平台是否已变成一家需要接受监管的出版商或工具类服务。“Facebook到底属于什么行业？广告、出版还是通信？”
关于facebook性质的定义十分重要。facebook被定义将影响它的直接监管单位。对此问题扎克伯格回答：“我认为我们是一家科技公司。我们做的主要的事情是让工程师们写代码并开发出给用户使用的服务。”
有网友表示，议员们好像都不太清楚Facebook的商业运营模式。于是在解释“数据泄漏”核心问题以外，还要向国会解释Facebook的商业模式，或者是针对Facebook到底是靠什么赚钱，主要盈利业务等问题进行一大波提问。
比如委员会主席表示：Facebook最重要的就是用户数据，最有价值的也是用户数据，你是否思考过用户的数据被怎样使用了？
扎克伯格：我们是一个非常广阔的平台，我们不出售数据；用户可以掌控自己的数据。
就商业模式方面，还有议员直接发问：为了保护用户隐私，你们是否愿意改变商业模式？扎克伯格则直接表示：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还有议员追问：在不同设备间对用户进行追踪是为了什么？小扎回答，一方面是出于安全考虑，一方面也是为了广告业务。
小扎表示，用户可以选择关闭定向广告，但大多数人不会这么做，因为他们想要相关的广告。
高频词汇2：隐私 privacy
这是一场关于“用户数据泄漏事件”的听证会，众议院议员们就facebook处理用户数据的方式，特别是该平台的隐私条款对扎克伯格进行了详细的问询。
于是在第二场听证会刚刚过半时，就有网友留言表示：我们又回到了Facebook是否有责任保护用户隐私的问题上，这已经是今天第84次重复了……
而类似于我已经退出了，你们还在跟踪我么？或者是我都没注册，你们也收集我的信息？可能大部分的议员主要从消费者的角度在理解和分析这个问题，于是“我的信息安全”这类的问题和场景提问一直在继续。
甚至还有议员追问：为什么我的丈母娘提到了一个朋友后，Facebook就推送了这个朋友的信息？
在这类的相关的问题中，扎克伯格基本用背后程序逻辑解释这类要求的必要性和一些现象的出现原因。于是，algorithm（算法）一词也反复被提到。但也有些问题是5分钟内是回答不了的。
比如民主党众议员Frank Pallone Jr.质问扎克伯格：Facebook是否愿意改变该平台的默认设置并收集尽可能少的用户数据？扎克伯格回答：“这个问题太复杂了，一时半会解释不清。”听到这个回答的Frank Pallone Jr.表示：“这令我感到失望。”
除了这类追问，其中，也不乏一些找寻个人隐私保护更好的办法。
比如有议员提问扎克伯格，Facebook是否改变了一些隐私默认设置来保护隐私？在听到扎克伯格表示肯定的情况下，又追问：“你能否承诺改变所有的隐私默认设置，来最小化隐私泄露的风险？”
高频词汇3：控制 control
Control（控制）一词，其实与上一个privacy（隐私）相承。
隐私表现为现状问题的核心，那控制便是基于隐私而产生的对未来的担忧。
大部分的议员，好像给扎克伯格或者是Facebook贴上了 “虚心接受，屡教不改”的标签。
一名众议员直接表示：现在用户困惑的就是，如何保证在平台上的隐私。一次一次的事件，你们总是措手不及，接着就是道歉。一旦出现错误，谁来承担责任？你吗？
扎克伯格只能弱弱表示：我……
确实，这已经不是Facebook第一次遇到数据泄漏的问题了。
于是关于如何掌控、管理庞大的数据去向问题，确实成了一个关系重大的难题。而这个问题的解决，除了指向了“技术”解决外，还提出了立法或监督解决。
有议员问：你认为最后的权力是在你们这样的私人企业手中，还是政府手中？扎克伯格宝石：我觉得需要监管……
有议员打断了扎克伯格的回答后，询问：你们会和相关委员会合作，修正现在错误的监管调理，把用户隐私保护放到第一位吗？
但是，这些问题大多属于“逼”扎克伯格去说这些暂时解决不了的问题。因为很大程度上，解决这些问题单靠一个企业很难完成，还需要社会、媒体和政府的一起参与。
而扎克伯格在遇到这类问题时，也只能尴尬笑笑：我现在搞不定，但是未来能搞得定，但是需要好多年，你们得耐心等。
在听证会的后半段，扎克伯格称“监管是不可避免的”，他强调，施加何种正确类型的监管十分重要。同时他还指出说，有些类型的监管只可能巩固类似Facebook这样大型公司的力量而伤害到小型初创公司。
众议员最关心的四个问题
1、核心问题：关于剑桥分析公司
参议员Kamala Harris问：我在讲的是关于提醒用户，这与透明度和信任的议题有关：把你知道的告诉用户，他们的个人信息是如何被不当利用的。是否在2015年最初了解“剑桥分析”泄露了用户数据时，做出了不通知用户的决定？
扎克伯格：这不是一次数据入侵事件，没有人侵入Facebook的服务器，也没有人从服务器上盗取了数据，数据一切正常，但是它确实被收集数据的人滥用了。Facebook没有决定向消费者隐瞒，但是公司确实在没有通知用户上犯了一个错误。
相关问题：
问：是否知道平台上其他公司有没有类似获取数据的行为？
答：Facebook会调查上万个app，如果有发现任何可疑行为，我们会对这些app进行全面的审查，了解它们是如何使用数据，以及它们是否有不当行为。如果我们发现它们在做不当行为，我们就会在Facebook上禁用它们，并且告知所有受到影响的人。
问：为什么Facebook没能在2015年首次发现Cambridge Analytica违规收集用户信息时，就采取措施制止后者的错误做法？
答：2015年Cambridge Analytica 没有使用Facebook网。他们不是广告商，也没有经营任何页面，我们没有什么可以禁止的。
问：2015年有媒体第一次报道关于剑桥分析的事情时，你是否第一次听说这件事？
答：是。
问：看起来你对这件事睁只眼闭只眼了，你把挽留开发人员看得比保护用户隐私更重要？
2、重点问题：关于俄罗斯干预美国总统选举
参议员Dianne Feinstein：俄罗斯和其他外国势力可能利用Facebook去影响即将到来的美国中期选举，在接下来的选举中，如何避免俄罗斯选举广告事件再次发生？
扎克伯格：在经营Facebook的过程中，他的最大遗憾是没能在2016年总统选举期间快速识别俄罗斯人的“信息行动”。
参议员Dianne Feinstein：在什么时候第一次意识到这一切？
扎克伯格：正是在2016大选期间。
关于这个问题，小扎的其他回答：
公司调查并阻止俄罗斯干预选举的处理“很慢”，这是我最后悔的一件事。Facebook当时在跟踪已知的俄罗斯黑客组织，但花了更长的时间才意识到一些煽动性的帖子与俄罗斯情报机构有关。
目前，Facebook正与律师罗伯特·穆勒（Robert Mueller）合作，配合后者调查俄罗斯干扰美国大选一事。
2018年是全球各地选举，包括美国、印度和巴西选举“非常重要的一年”。Facebook已经部署新的人工智能工具，探测世界各地选举期间的恶意活动，从而更好地识别虚假帐户，防止外国势力干扰选举。俄罗斯有些人的工作就是利用我们的系统，这是一场军备竞赛。
分辨出国外势力，这已经成了我们公司的首要任务之一，我们会防止它再次发生。我们做了许多努力，尤其是运用人工智能技术。这次的法国总统大选，以及阿拉巴马特殊选举，人工智能在那里运用得非常成功。
Facebook今年的状态要比2016年美国大选时更好，相信新科技能够更好地保护全世界选举的公正性，让选举在Facebook平台上，免于操纵。
3、亮点问题：关于Facebook的商业模式
参议员Dan Sullivan：扎克伯格先生，你和你的朋友们从大学宿舍一路走到现在，成为全球互联网巨头，这些故事只会在美国实现。对吧？
扎克伯格试图打断：呃……先生……大部分是的。
参议员Dan Sullivan：这件事儿，你在中国不可能做到，对吧？
扎克伯格耿直回答：大多数这样的故事都发生在美国，但是在中国也有非常强的互联网企业。
参议员Dan Sullivan尴尬接到：面对这个问题，你只要回答 “是的”就好。拜托，我是在帮你！这个问题的答案是：“是的”。
关于这个问题，小扎的其他回答：
关于垄断：我觉得Facebook没有构成垄断。我同意我们对内容负责，但我们不提供内容，Facebook是一家科技公司而不是媒体公司。
关于免费：通过卖广告维持Facebook目前免费的商业模式。
我们认为提供广告支持的服务最符合我们连接全球所有人的使命，我们希望提供免费的服务，让每个人都能负担得起。
对于推出屏蔽广告的付费版本Facebook，扎克伯格虽然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已经表明他们正在研究此事。总有一个版本的Facebook是免费的。
4、症结问题：关于用户个人数据隐私保护
参议员Richard J.Durbin：小扎，昨晚你入住的酒店名称可否告诉我下？
扎克伯格犹豫了会：不会！
参议员Richard J.Durbin：那么，可以分享你本周发过短信人的名字？
扎克伯格：我可能会选择不在公共场合这么做。
参议员Richard J.Durbin：我想这就是问题的症结，你的隐私权、你的隐私权的边界，还有你泄露了多少美国数据，以及你在以连接全世界的人们的名义下，到底付出了什么。
关于这个问题，小扎的其他回答：
世界上的每个人都有权享有良好的隐私保护措施，Facebook计划将GDPR的关键性条款适用所有用户，虽然每个国家的要求并不完全相同。
企业应该建立一种简单实用的方法，让人们了解数据公司从他们那里收集什么数据，以及如何使用。为此，Facebook刚刚修改了服务条款，同时也是未来遵守即将到来的欧盟GDPR（《一般数据保护条例》）隐私法规的要求，人们还能控制自己所发布的内容。
（编辑：姜禹）
